崇渊国的皇室子弟排名皆由孩子的出生日期来排,跟清朝略有不同。墨景佑是昭仁帝的第一个儿子,为皇后嫡长子,十岁起便跟着萧老将军进了军营历练,十六岁的时候便有小战神的称号。

    而墨景修是当朝元贵妃所生,排行老二,自幼博学多才,深得昭仁帝的喜爱,在外多有贤名。

    昭仁帝的第一位公主称为三公主,名唤墨溪瑶。幼时因为其母静妃产后体弱,所以由皇后亲自抚养过一段时间。昭伍三十二年被封为广宁公主,和亲塞外。

    而同是皇后所生的四皇子墨景尧,却在皇后临终前被昭仁帝下旨过继给了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也就是靖阳王爷墨英麒。虽是如此,但名字依旧刻在皇家玉蝶之上,因为靖阳王爷也是皇家正统血脉。

    换了个爹,换了个身份,玉牌上面的前缀由四皇子换成了靖阳王世子。虽说失去了皇位继承权,但却多了一个手握重兵的爹。这倒也是让朝中重臣有点琢磨不透皇上的意思了。

    五皇子墨景枫自幼调皮捣蛋,不学无术,但在绘画上倒是颇有一番建树。就连宫中教他画画的太傅都说,他的一手墨笔丹青可点江山日月,展瀚海崇川。他的心不在皇位权谋之中,而在于那大山大海之间。常年周游各国,赏天下奇景,访遍名山大川。

    此次施老太君寿宴,他人不在京中,自然也就没有到场,而其他皇子公主年纪都还小,也就都没有离宫。

    昭仁帝并未在席间多留,能来就已经是给了大将军府天大的面子,且他深知,自己在场难免会让众人无法尽兴,象征性地喝了杯酒,就匆匆地回了宫。只是临走前,看见站在一旁的秦昊,却又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秦爱卿的身子,近年来可还好啊,可还记得与朕的当年之约呀?”随后留下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扬长而去,倒是让秦昊起初丈二摸不着的头脑,突然之间炸开了花。他想着,皇上说的莫不是那件事?

    哪件事?不仅全场的众人在想着,就连早已回了后院的施老太君也在想着,吃了几口菜之后,她才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连忙借口起身跟众人告辞回了内堂,随后命人唤来秦南歌,等她再次出来的时候,宴席已经散了。

    老夫人早已乘着马车先行回府,秦远香和秦婉画倒是在马车上等着秦南歌。

    车帘一角被掀开,秦南歌抱着一个首饰盒子上了马车,丫鬟们都跟着车在外面站着。

    “我不是派人跟你们说了,若是席散了便不用等我,将军府自会派马车送我回去。”秦南歌见到秦府的马车还未走,便没有上将军府的马车。

    秦远香却摇摇头,“妹妹们等姐姐是应该的,况且将军府的马车一来一回也麻烦,此刻将军府的宾客应该都走得差不多了吧?”状似随意一问,秦南歌却是明白了,怕不是真的有意等她,恐怕在这门口等着的是二皇子的身影吧。

    “方才我出来的时候,就听说前头的宾客皆已散了,这门口的马车都走得七七八八了,怎么,二妹妹可还在等谁?”秦南歌故意有此一问,秦远香听闻神光一暗,掩去心中失望,立马否认。

    “我也就随口一问,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晚了祖母该担心了。”秦南歌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随后吩咐车夫启程。

    而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秦婉画,自打秦南歌上车以来就一直好奇地盯着她手中的首饰盒子,“大姐姐,老太君都送了些什么首饰给你啊?可否让妹妹开开眼?”

    “三妹,不得无礼,那是大姐姐的东西,你怎可不知分寸。”秦远香转头对着秦婉画轻呵一声,“无碍,你想看,便打开让你瞧瞧,不过是些金玉翡翠,是我娘未出阁前的物件儿,她在世的时候,偶尔还是会回娘家住段时间,这些东西便也都留着。如今我回来了,外祖母便都给了我,算是一份念想。”

    秦南歌大方地把盒子打开,两人皆往盒子中看了一眼,都是一些质地上好,款式颇为复古的首饰,倒不是如今流行的样子了,不过也是极为好看的。秦远香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倒也不觉得稀奇。反倒是秦婉画,见到如此美丽的首饰,眼神露出些许惊羡,要是这些首饰都是她的就好了。

    秦南歌将二人的表情都看在眼里,微微一笑,合上了盖子。仰头靠在马车的车壁上闭目沉思。

    方才施老太君还交给她另外一样东西,秦南歌打开盒子的时候,看见的是一枚凤纹玉佩,着实令她吃了一惊。这凤纹龙腾可是皇家象征,施老太君的手里怎么会有这样一枚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