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孽哦……”
顾黛垂下眼眸,把口罩往上提了提,以家务事为名义,漠然旁观从未假意谴责的他们,包括顾黛自己,都是无言的帮凶。
如果她也能在楼上第一次爆发争吵时敲开对方家里的门,并加以制止……结局会有不同,还是会更糟糕……
“没有如果,但你去制止,等关上门以后,等待她的会是她丈夫更加残暴的对待,她还是会被挨打,这样反而还更害了她。有一就有二,这和你没关系,不要因为别人的错而自责。”
躺在床上休息的玉洛水对坐在飘窗上,挼着狗子的顾黛道。
“好了,别挼它了。”
顾黛闷在口罩里说:“那也不能把这事当做正常的来看待吧,良心上就过不去——”
“话说大屁屁这是怎么了,两个月没见是忘了我吗,以前都很喜欢我挼它的,今天不仅一见到我就冲我叫,恶犬啊恶犬。”
玉洛水轻微脑震荡,顾黛又感冒了,怕传染口罩便一直没摘。
她手一松,玉洛水同居人,柏白行养的狗子就从她怀里跑了出去,站在房门口冲她龇牙咧嘴的吠。
就像她身边背后有什么让狗都恐惧的东西一样。
玉洛水有气无力的扶额,“你就不能好好的叫它的名字吗。”
顾黛错愕的抬头,笑眼无辜,“啊……”
“可是它就是屁股很大才想叫嘛。”
“大屁屁也很可爱啊。”
“橘子已经叫腻了……”
要不是现在没什么力气,玉洛水已经上手了。
“你那天说你老公死了,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不记得你什么时候多了个老公,他还有遗产留给你?”
“啊,说起这个。”顾黛把继承了季闻许遗产的事情具体说了一遍,最后道:“我大学有一年不是请了一个星期假吗,就是那时候去对方的城市登记结婚的,那时候你跟行哥在外面旅游,结果因为爷爷去世的消息,特意赶赶了回来参加葬礼。”
虽然不是亲姐妹,但顾黛和玉洛水两家都是邻居,两人从小关系好,玉洛水比顾黛大五岁,顾黛总跟在她身后叫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