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赴宴回去后,侯府上下自然拉着阮安安七问八问,阮安安神秘地表示:“与太子和霍将军交好事宜,不易过多外传,免得引起父亲同僚们的妒忌。”

    她这番识大体明事理的话深得阮大人父子的心,就连她在翰林院任稽查官的大哥阮怀青、在军中任副尉的二哥阮怀壁也听母亲夸了她近日以来的种种事迹,一时觉得稀奇,回家后不免要召二妹妹前来闲话。

    此次赴太子私宴,侯府上下早已等在书房,那热切的目光就快把阮安安给烧化了。

    阮怀青问:“二妹妹,‘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是你所作?”

    阮安安理直气壮道:“大哥不信的话,大可查阅史书,看是否前人所作。”

    阮怀青赔笑道:“哪里,哪里,大哥怎么敢不相信二妹妹。二妹妹的这句诗已在京城广为传播,大哥着实脸上有光。”

    阮大人和阮怀壁也都笑吟吟地点头表示赞许。

    阮安安真就好像自己作了一首流传千古的诗文一样得意起来。

    几人恭维了一番阮安安,阮大人终于进入了正题:“二姑娘,为父看你今日回家心情尚佳,想必是和太子殿下聊得不错,为父打算过段时间在府上设宴,邀请太子殿下前来做客,你觉得如何?”

    阮安安喜道:“那敢情甚好,到时候把张家二姐姐也请来。”

    阮大人皱了皱眉,用眼神示意李秀珠。

    李秀珠立刻明白了丈夫的意思,拉着阮安安的手,笑道:“傻孩子,咱家宴请太子,可是为了你,你虽和张二小姐交好,这种时候,可不能犯糊涂。”

    这话已经说得很露骨了,阮安安霎时懂了——

    她父母亲大人是想给她和太子牵线!

    阮安安顿感头疼,忙摆摆手:“父亲大人,母亲大人,您二人想必误会了……”

    “咳咳。”阮大人假模假样咳了几声,李秀珠会意,又安抚阮安安道:“女儿莫要害羞,在父母和哥哥面前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和太子既然交好,为人父母的怎能坐视不理,女儿你放心,你父亲和我,还有你大哥二哥必定想尽一切办法替你打算,促成这桩亲事。”

    阮安安:“……”

    这下可麻烦大了,阮安安干脆直说:“父亲大人,母亲大人,您二位真的误会了,其实太子殿下喜欢的是玉娇姐姐。”

    刘秀珠不以为然:“你和张二姑娘同时认识太子,依我所见,他待你二位并无亲疏,你怎可妄下定论。”

    阮安安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其实女儿喜欢的是——是霍小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