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霁在讲数学和理综时绝对是个好老师,但到了教男朋友弹钢琴的时候就只能算是个老流氓。

    牵个小手、蹭个肩膀都是基本操作,明寒就没听说哪位钢琴老师上课时是让学生坐在怀里还非得掐着腰的。

    去质问某人能不能认真对待艺术别总动手动脚的时候,得到的回答却是一句相当坦诚的“你以为我是真的想教你学琴?”

    直到后来,林“老师”教学态度越发恶劣,不仅每天半教半玩,满脑子还都想着把学生按在琴盖上非礼一通。

    不过为了能有始有终地学完一首没那么简单的曲子,明寒还是选择“忍辱负重”地全盘忍着了,等到他能自己独立弹完的时候,二月都悄无声息地走到了中旬。

    年节已经快过完,卖房过户的事也办得差不多,其余的都可以委托给姜律师,林霁和明寒便打算收拾着离开了。

    说到底,黄熙智家里是有十几座矿要继承的,这阵子也一直在替他外公应酬,忙得不可开交。林霁就没再另外通知他了,左右每天下午的时候是有一班列车从临西直达云岛的。

    这一天的气温比前几日都要低一些,也刮着不小的风。林霁到中午时才睡眼朦胧从床上爬起来,把客厅呼呼作响的窗户关严了一些。

    走到卫生间前敲了敲紧闭的门,嗓音仍然带着初醒时的低哑:“我要进去。”

    在里面洗漱的明寒含糊地应了一声,便见一个慵懒的颀长身影走了进来,漱了漱口后吐掉嘴里的牙膏沫,一边用毛巾擦着嘴角,一边和他抱怨。

    “总大半夜给我吃糖,我都要长蛀牙了。”

    林霁表示并不想背这个锅,轻声反驳:“之后我都让你起来刷牙了,是你自己不去的。”

    “什么之后?”明寒眯着眼睛接着冷声逼问下去,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汝人言否?

    “……”

    林霁顿了两秒后get到了其中的微妙,嗤的一声笑出来,勾着嘴角站在坐便器边缘,做了个解裤带的动作。

    “你还不出去?我可要脱裤子了。”

    “你在我面前脱的裤子还少吗?”明寒皱着眉毛喃喃吐槽一句,然后忿忿地把毛巾扔在他的头上,转身出去。

    “哎!你这人……”身后传来更加肆意的笑声,“都掉马桶里了。”

    吃过午餐,距离列车检票时间就不远了,两人各自收拾好自己,穿上衣服站到门口处。

    明寒低头看着蹲在地上认真穿鞋带的人,那张侧脸轮廓一如既往地精致俊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