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嫂,您莫要太伤心,急坏了身子,若是辰辰回来了,会担心的。”祁潭风看着栎西蔷肝肠寸断的样子,心里也难受得不行,他也曾不吃不喝的在那个峡谷里一寸一寸的搜寻了一遍,可真的连一点儿跟祁濡辰有关的痕迹都没搜寻到。

    那一刻,他只恨自己没用,为什么不寸步不离的跟在祁濡辰身边,要是自己跟在他的身边的话,也不至于……

    “娘娘,堂哥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您要好好保重身子,等堂哥回来才是。”祁禹顾乖巧地走上前,拉起栎西蔷的手安抚着,声音不大不小,软软糯糯的有一种安抚人心的魔力,让人听了很是舒服。

    “好孩子,你说得对,你堂哥一定会平平安安的回来的,会回来的……”

    栎西蔷红着眼眶,疼爱的揉了揉祁禹顾的发顶,将他揽进了怀里,脸颊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看上去憔悴地不行。

    ……

    客栈里,闵槐烟满脸颓废的坐在桌前,看着面前已经冷掉了的食物,挥了挥手让人端了下去。

    看着他颓丧不已的样子,晓左张了张嘴似乎想要劝劝他,可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出口,只是默默地上前收拾了满桌动都没动一口的菜肴。

    这样的状态已经持续了一个月了。

    最初几天,闵槐烟不吃不喝甚至连水都不愿意喝一口,强撑着带人在那峡谷里找了一遍又一遍,连一株草一块儿石头都不放过,白日黑夜的找,谁劝也不听。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了三天三夜之后,闵槐烟终于被闻讯赶来的沧月玺岚直接敲晕了强行带回了客栈。

    “你这样子是要做给谁看!你觉得你这样折腾自己小辰子就会回来了吗!闵槐烟你能不能清醒一点?”

    “现在小辰子生死不知,说不定就落在那个奸人手里等着你去救,你在这里颓废,在这里自己折磨自己,他怎么办?要是在你自我堕落的时候他出事了,你该怎么办?”

    “现在情况还不定,你就上赶着给他陪葬,那他要是哪天回来了,看到的就是你的坟墓,你让他怎么办,你置他于何地?闵槐烟,你就这么幼稚吗?你考虑过他的感受没有?”

    ……

    那一日,沧月玺岚的怒斥声还隐隐回荡在耳边,闵槐烟似乎是被他给骂醒了,后来虽然还是颓丧得不行,但好歹一日三餐能吃一点儿了,不会空饿着折腾自己。

    可就算是这样,一个月的时间,闵槐烟还是肉眼可见的清瘦了下来,人也变得阴郁了不少,话少的近乎可怜,再也没露出过一丝丝的笑意,脾气也大了不少,动不动就摔东西发火,审讯那些嫌犯的手法也血腥凶残了不少,犯人们基本上撑不了半个时辰就会被他折腾去半条命。

    这样的状态,比他以前任何一个时期还要恐怖,同以前那个温润如风,气质翩翩的佳公子更是判若两人。

    就好似一个人的情绪如同一年四季,而祁濡辰的离开,带走了闵槐烟春夏秋三季,只剩下无边无际、冰封三尺的数九寒冬,将他自己也封在了万丈寒冰中,浑身带着冰冷的刺,谁都不允许靠近。

    对于他这样的状态,晓左他们说不担心那不可能,可偏偏他们又没有任何解决的办法,只能加派人手扩大范围搜寻,争取早日找到祁濡辰的踪迹。

    因着这件事,闵槐烟直接将镇守扶梧阁的三十六卫尽数调出,还唤来了风使和木使,分派去迟连城各处查找,可以说,扶梧阁的精锐实力一下子出动了大半,可饶是这样,却依旧查找不到祁濡辰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