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奈惠小姐和蝴蝶忍小姐收养了很多无家可归的女孩子,知道这件事之后我更喜欢香奈惠小姐了。

    不过我的喜欢并不值什么钱,更不能用来当做饭吃,相反我赖在蝴蝶屋吃了很多饭,所以拥有我的喜欢反而可能倒亏钱。

    我从来不觉得被人喜欢事件高兴的事,不过蝴蝶屋的小孩子们貌似都很喜欢我。和严厉的忍不同,我不会对着小朋友说教,更是拥有大把空闲时间来玩耍的大人。

    我陪女孩子们折纸画画,把好看的图案剪下来做纸风筝,陪她们兑泡泡水吹泡泡,又把仓库里不用的材料拿出来做秋千架子。

    我因为没有什么值得操心的事,于是总是体现出心平气和的心情。

    蝶屋的女孩子之前背着蝴蝶忍来找我,因为害怕太过张扬被发现,私下总是称呼我做‘房间里的那个人’。解禁之后,可能因为香奈惠小姐背着我对她们说了什么事情,女孩子们从没有主动问过我的姓名,而是叫我“银色头发的大姐姐”。

    香奈惠小姐这些无处不在的体贴,令我心中感到放松的宽慰和无地自容的愧疚。

    蝴蝶屋被收养的女孩们都平时都有自己的事情做,哪怕最小年纪的孩子也会跑上跑下主动来帮姐姐们的忙,并不能时时刻刻都在玩耍。

    我一时间似乎成为了这个地方最闲的人。

    我能帮忙什么呢?我煮不熟饭,对于厨艺一窍不通,多数时候我无定所,因此笨手笨脚从来没做过家务活。对于蝶屋,我是病患,是客人,更不可能带着我接触更多的秘密。

    所以我的作用仅限于女孩子们搬重物时过来搭把手。更多的时候,我是无所事事在走廊那里晒太阳,甚至还要将脸藏在屋檐下的阴影里。毕竟晒黑了想要再白回来会很麻烦,而我是一条懒狗。

    尽管本人并没有兴趣去打探别人的隐私,但是坐在庭院唯一的好处就是能够耳听四路眼观八方,而作为一名闲人的我,又心情很无聊地将这些草蛇灰线一一还原。

    这座房子里面有一个大大的练习场,蝴蝶屋的女孩子们似乎都有学习剑道。

    这个世道并不算得上十分太平,在最开始,我不免觉得香奈惠小姐让女孩子们学习剑术自保的行为很有远见。

    不过仅仅又过了两天我就又否定了这个结论。

    作为诊所,香奈惠小姐家里自然是不缺病人的。这些病人被送过来的时候都穿着一样的制服,于是我猜想香奈惠小姐和忍她们也许在哪一家大企业工作。

    可是哪一家大企业的员工生病,都是负的严重外伤呢?伤横累累血肉模糊,并且一副精疲力尽的样子。

    蝴蝶屋内也总是有一些剑士模样的青年出入。

    说句不好听的话,我也是曾经在不光彩世界浑浑噩噩混过日子的家伙,辨别真刀真剑只需要看上一眼。

    即使是在江户时代,幕府将军颁布的《武家诸法度》也明令禁止了武士们私下武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