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着实难为情,他进不去。

    只要想用用力,身下的人就哎哟哎哟地叫唤痛,一双手缠在他的腰间,拧成了一股麻花。

    白清华也看出来了,她是真疼,一点没带遮掩的,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眼眉揉皱成一团,嘴唇也紧紧咬住,差点破了皮。

    他哪里忍心,真要来硬的,跟上酷刑一样,只得泄了气倒在边上。

    “要不,今夜算了吧,往后来日方长。”

    燕燕瑟缩了一下,她没想到,做这种事竟然这么痛。

    这叫什么来着,敦伦?还是周公之礼?

    燕燕光溜溜的抱着他,缓过来劲儿了,觉得心里很不痛快,大有初战告败,不得不退兵的意思。

    她不顾疼痛,将那根铁棒槌立起来,“要不,再来一次。”

    她颇有越挫越勇的气势,只可惜是个纸老虎,还没撕就破了,白清华刚才挨着,她吓得两眼惊恐,整个人身子都在发抖。

    于是二人的新婚之夜,只得以这样的方式揭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谁都不好意思多提一句。

    束老爹很晓事,早早去铺子上了,留了大把时间给小夫妻两个,也是怕人尴尬。

    柳秀才给了白清华好几天的假,他这几日也不必去私塾。

    昨晚是她求饶的,自己叫嚣了这么久,却原来被人发现是个软柿子,燕燕想,夫君心里指不定多笑话自己呢。

    今晚她一定要好好讨回来。

    燕燕下定决心,打算去隔壁刘家,向柳莺莺悄悄问问。

    她做完早饭,同人一道吃了以后,装作若无其事道:“那个...我去隔壁向莺莺讨教一下针线活,你碗留着我回来刷吧,四月里多雨,若是闲来无事,这院里挂的红纸可以撕了,不然叫雨打湿了,在墙上落了色不好擦。”

    这种家常的味道,很像是过日子那回事,女人要缝补针线做衣裳了,男人就打扫院子劈劈柴。

    最开始那股子新鲜劲儿过去,燕燕对白清华早就当成了自家人,不必忸怩含蓄,就是平常有什么搭把手的活也叫人这么干,更别提如今二人已经是夫妻,指使活计都更理所当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