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窝棚开始忙活起来,胡财想着这以后被送来的下放人员怕是不少,大部分怕也都是跟亲家一样的人,所以干脆就让建造的牛棚马圈变得宽敞起来。

    亮堂的砖瓦房比村民住的还好,有些消息灵通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得到的消息,知道胡家的亲家要被下放到他们村子,所以,有不少村民是很有意见的。

    但是,胡财知道后,只是冷笑道:“我们又没让你们伸手,账也不走你们的工分,更何况这些牛马说句不好听的,那是我们胡家窝棚自己的财产,平日里下田干活也不过是我们帮着你们的罢了,你们有啥资格不服?”

    满身的土匪气息,再加上他们来的时候也全都知道这些胡家窝棚的人跟政府是签了保证的,就连平日里的任务猪之类的也不是跟他们一起算人头的。

    两部分人虽然同样是胡家窝棚红旗公社的人,但向来泾渭分明的他们,所有的账目都算的清清楚楚,所以通常他们都是称呼对方为胡家窝棚的人和红旗公社的人。

    就好像这次建造牲口棚,胡财开的申请也是用的老胡家窝棚的名头,干活的时候根本没叫他们堂子以外的人不说,就连结算的钱粮也是用的他们自己的那部分公粮,他们还真没有资格说什么。

    说他们搞个人小团体主义?可人家那是得了上面认可的,他们这些后来的人,虽然在有些方面借光,但其他的可都是他们自己的大队长单独管理,包括下田干活、秋收分粮等等。

    胡财扫了一遍那些后来的村民,又看了一眼他们那个上面指派的生产队长,朝地上吐了口涂抹道:“呸,老子话撂这儿,愿意好好地,就各个过好个人的日子,想刺毛的,也先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别寻思老子能吃那一套。”

    这些人的态度惹毛了胡财,尤其是想到还在市里医院的王长安,胡财对这些人是彻底没了好感,直接让小金上山打点儿牲口回来给干活的加餐,但这次可没有红旗公社的人什么事儿了。

    于是,红旗公社的人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这些人家大口吃肉,吃的满嘴流油,然后一个个脱了衣裳甩开膀子干活。

    不过,可能是胡家窝棚祖上是土匪,杀业都没少造的原因,胡家窝棚的人家里孩子都有限,三、四个的都算是家里兴旺的,一般都是独苗苗,像老根儿叔这样绝户的也不算是少数。

    所以,胡家窝棚的人对孩子都特别宽容,并不限于对自家孩子,一般他们吃肉的时候,哪个孩子在跟前晃悠,他们一般都会顺手夹出一筷子塞孩子嘴里让他们沾沾肉味儿。

    至于大人,呵呵,有本事自己挣去,没本事就看着,谁叫你们泛着好日子不愿意舒坦的过呢?

    这天,小金照例去地头上看了一眼树荫下睡在支了蚊帐的摇床里的小忠孝之后,上山去打野物,顺道找些药材和野果子填充空间。

    就在他杀了一头狍子打算将猎物扔进空间的时候,他耳朵动了一下,然后淡淡地说道:“二位既然来了,就出来吧,作甚藏头缩脑的?”

    他身后走出两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人,其中留着山羊胡的人说道:“道友,你对普通人出手,用道术害人,这可违背了规矩。”

    小金认识这两人,不过那是前世,只是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小金对他们都没有好感就是了。

    他耸拉着眼皮淡淡地道:“规矩?我怎么不知道随意闯人家的供奉地使坏,被阵法反噬是主家坏了规矩?”

    两个老道一哽,那个一脸和善的,长着长寿眉的道人温声道:“他一个凡人,只是立功心切,搅扰了胡家先祖清修,如今道友出手教训,想来他也知道轻重了。”

    小金盘腿坐地,顺手给地上的狍子尸体打了个静止符,然后将狍子塞进背筐中,这才道:“知道轻重?每个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