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船头初见周清菀,她梳的是妇人发髻,今日她未出屋,便一直散着发,加上面sE孱弱,眼神红肿可怜,看着更是显小许多。

    顾念白不知该如何称呼她,只跟着她的丫鬟,一口一个小姐。

    “小姐现在可觉好一些了?”

    顾念白已给她服过药,又在床周围布了些清新好闻的药材,以减少船舱内的憋闷之感。

    周清菀虚虚地靠着,看着面前目光真挚的少年,忽地打趣之心顿起,撑着仍不太稳当的嗓音幽幽道。

    “小姐?你莫不如,叫我姐姐吧~”

    果不其然,男人的脸如变sE龙般,唰地就红了。

    周清菀心中一阵好笑,只觉通T舒畅许多,也不知是他的医术有效,还是被他逗的。

    “小…姑娘切末妄言…小,小生已有十七,该是b你大的。”

    顾念白行医这么些年,因为长得俊,医术又好,经常被邻里的相亲拉着做媒,也偶有nV子含羞带怯暗戳戳表达心意的,但这么直接出言调戏的,却是头一个。

    在两人相见的第二面,哦不,第三面。

    “十七?你是几月生辰?”

    “冬月的。”

    “冬月?哈~那你合该称我一声姐姐了,我是六月初…”

    话还没说完,只见刚刚还调戏她的少nV,却忽地想到什么般,渐渐止住声,连嘴角边俏皮的笑意,都一并消失不见。

    顾念白只当她身T又有哪难受,忙询问:

    “姑娘怎么了?莫不是哪里又难受起来?”

    只见nV人望着自己,又好像是透过自己望着他人,痴痴地道:

    “顾小大夫,治心痛的药,您这有吗?”

    周清菀的生日,是六月初八,就是她和苏逸之大婚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