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顽笑话,然先生命我背的梁惠王,她听我读了几遍,亦能背诵,竞像女先生一般,来来来,审叶,背与先生听……”

    阿叶也乖觉,笑说,于此我便硬背了:

    “孟子见梁惠王,王曰,叟,不远千里而来,亦将有以利吾国乎?孟子对曰,王,何必曰利,亦有仁义而已矣。王曰何以利吾国,大夫曰何以利吾家,土庶人曰何以利吾身,上下交征利而国危矣。万乘之国,弑其君者,必千乘之家;千乘之国,弑其君者,必百乘之家。万取千焉,千取百焉,不为不多矣。苟为后义而先利,不夺不餍。未有仁而遗其亲者也,未有义而后其君者也。王亦曰仁义而已矣,何必曰利……”

    一路不敢怠慢停顿,口沫横飞,往前急赶。

    待背到“不为者与不能者之何以异?”句,只见公子晦拿个修长指节,于先生望不见处,急急轻敲自己膝上。

    于是一匹脱缰奔命骏马堪堪叫停。阿叶又挠挠头:

    “哎呀,我却有些忘了,这个后面竞是什么?”

    她探看着公子晦眼内阴晴变化,小心求援道:

    “公子指点我几句罢。”

    公子晦遂清清喉咙,傲然道:

    “噫,这句简单,妳怎就不会了。”

    遂背了:

    “不为者与不能者之何以异?

    孟子曰:“挟太山以超北海,语人曰‘我不能’,是诚不能也。为长者折枝,语人曰‘我不能’,是不为也,非不能也……

    记得了?”

    “嗯,记得了。我终憨笨些,不及公子。”

    阿叶答。

    阿叶想,我这般若哪日犯事,让王宫给撵了,去做个伶人,也是宽绰有余啊!

    “你接着背罢。”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