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耳畔传来带着颤音的哽咽,不像先前的嚎啕,司徒铭缓缓吁口气,左手托着颜之毅的脚后跟,缓缓脱下白色的长袜。

    长袜一脱,便露出了颜之毅白皙纤细的脚,堪称玉足。

    “玉足”两个字,司徒铭在心理啧啧了两声,觉得自己第一次大开眼见。

    他亲姐司徒囡算得上大家闺秀,娇娇气气了,但一口气能行十公里不带脚肿气泡的,不喊疼不含泪。

    但颜之毅这脚丫子吧,对得起人练的舞蹈,脚背弧线极其漂亮。脚指非但修剪的精致,脚指甲上还有图纹……呸,美甲!一朵朵艳丽至极的牡丹花,衬着脚愈发白嫩,甚至有些脆弱感。

    甚至,寻常人因走路有些薄茧的脚底,颜之毅的也是光滑似绸缎。

    将人的脚握在手里,像是握住了暖玉一般。

    只不过此刻的暖玉摔的四分五裂,有些触目惊心。

    司徒铭感慨着,难得有些老脸一红。

    颜之毅脚踝处出现一圈触目惊心的青紫,还有些肉眼可见的肿大,很明显是刚才他司徒铭摔人的时候,差点把人脚摔折了。

    自觉轻轻检查脚踝,岂料听得身后传来杀猪一样的尖叫声,司徒铭侧眸看了眼哭得伤心欲绝,满脸似桃花带雨的颜之毅。

    相比素白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而言,桃花浓稠艳丽,粉面含春,更加形象生动,符合娇气的模样。

    这番模样,好像能够替代他脑海里某些画面。

    当这个念头浮现脑海时,司徒铭眼眸晦暗了些,止住了自觉乱七八糟的感想,沉声道:“没骨折。”

    边说,司徒铭轻轻放下脚,起身。

    颜之毅看着站直了身,身形魁梧高大,像个巨型战舰一样的司徒铭,哭声猛得止住了一下。随后脑袋使劲往颜之毅怀里埋,像是有了依赖一般,颜之毅继续嚎啕:“你胡说,我好疼,我……我要治疗舱,我要黎老,我肯定脑震荡了,头晕晕的,浑身疼疼的,跟形容的那样,被车碾过了,我要疼死了。”

    颜之锦垂首看了眼怀里的八爪鱼,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形容亲弟的智障举例。

    “颜之毅你这纯属碰瓷!”司徒铭听得这中气十足的控诉,气笑了:“你穿的是击剑服,得亏我先前先见之明啊!让人拿了最好材质专业比赛级的给你!防护等级,需要我给你念念吗?!”

    带着些火气的话语一落下,满场顷刻间带着些静寂。

    “不用你管,”颜之毅听得司徒铭一开口还带着厉声,气闷不已,扭头瞪了眼司徒铭,控诉:“你还说我舅舅,我都已经被你伤了,你还不哄我!司徒铭,你大坏蛋!你凶!你都已经动剑了,我不管,那反正就是我赢了。你个大男子主义的直男癌,说话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