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临王府灯火通明，莫书云赤身裸体的跪在临王的院子里，临王就坐在屋内淡漠的看着他，每隔半刻钟就命人给莫书云浇上一桶冰水。
临王嘴角带着笑，有着叶离初次来上京城时看见的少年意气，他似乎觉得今天的事情很有意思，处理完了叶离他的气也消了不少，这才闲下心来处置莫书云。
“你看不上我哪点？嗯？”林溪照这么问他。
莫书云强撑着笑道：“溪照你这是什么话，你哪里都好，我哪儿能看不上啊，我都看得上！”
“好像是我语气太好了。”林溪照轻笑着：“那我换种问话方式吧，你哪点配得上我？”
“我......”莫书云卡壳了，一时之间竟然答不上来。
“论身份，你是平民百姓还是商贾之子，论钱财，你家布庄能在西城逐渐做大，也是仗着我的身份，和朝廷做生意，给朝廷提供布料。论权利，我是皇亲国戚，你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教书先生，连个学生都开除不了。莫书云，你说说，你哪点配的上我？”
莫书云咽了咽口水，不敢说话。
“我和你在一起，不是喜欢你，是习惯你，懒得换，不代表我不能换。今天我要是没有消气，你明天就进宫去当太监吧，反正伺候我也不需要那玩意。”
皇上太看重他了，几乎一登基就给他封了王，赏了最富饶的封地，衣食住行都是按照太子的标配来的，甚至太子都要低他一头，树大招风的道理他不是不懂。
母亲疼他喜欢他，但是也不想看见驸马那肮脏的血液继续传承下去，所以他不能有女人，朝廷的其他势力的暗中觊觎也让他明白，他不能找女人传承香火，所以他就随便找了一个男人。
当时是他书童的莫书云就成了最好的选择，而且要是来的陌生人，他会不习惯的，所以这么些年，也就懒得换了。
好像这样给了莫书云一个错觉，自己很喜欢他很宠爱他的错觉。
“莫书云。”林溪照的情绪有变得阴翳了，“不说人，即便是我养的狗，也只能冲着我摇尾巴，除非我不要了，否则不要对别人摇尾乞怜。”
“你今天就在这儿跪着给我弹琴，就弹以前在书院里时常给我弹的那首，琴声要是停了，你腿间的玩意也别想要了。”随后他又吩咐旁边的人道，“每半刻钟给他浇一次水，可别让他睡着了，让人去随便拿把琴来，书云.....你好好弹。”
他没有多喜欢莫书云，只是莫书云折了他的面子，他很不开心，他想换了他。
说起来他上次脖子上被人咬的很厉害，好像也不一定是他口中说的为了阻止学生寻短见，呵。
叶离醒来的时候已是凌晨，罗云生就趴在他床边睡觉。
想起他昏迷前破碎的坛子，他连忙从床上坐起来，顾不得缠满了纱布的双手，随便踩上了鞋子就要出去。
罗云生被他的动静吵醒了，急忙去拦他，“你这是做什么？你需要休息，快回去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