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均京走后不久，暗一从窗户外面跳进来，单膝跪在宋棠衿面前。
宋棠衿手里拿着奏折，头也不抬：“怎么了？”
暗一低着头：“属下无能，摄政王将丞相带回王府审问了，属下和其他大臣未能拦住他。”
宋棠衿手一顿，笔尖在奏折上留下浓重的墨痕，墨水洇透纸张，遮盖住原有的字迹。
他索性将笔搭在砚台，起身走了两步，伸伸懒腰，微微放松身体。
他揉着僵硬的肩膀，伸手虚扶一把暗一：“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你做的很好。”
暗一顺着他的力道起身：“皇上，我们要派人追杀拦截吗？时间还来得及。”
话刚说出口，暗一就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
他什么时候养成了多话的习惯，听从主子的命令就是了，怎么敢多嘴。
宋棠衿微微眯起眼睛，看向紧张的暗一：“你现在倒比我们刚认识时活泼了不少。”
“属下知错，属下......”
宋棠衿打断他：“这是个好事，朕又没有说要罚你。”
“只不过这次不能听你的意见了。”
暗一实在没忍住：“为什么啊皇上？摄政王这分明算是挑衅了。”
“为什么啊......”宋棠衿托着下巴，很认真地思考了起来，“就当作是卖摄政王一个人情？”
暗一不说话，只在心里腹诽，皇上什么时候开始热衷于人情交际的？
哪怕说是忌惮摄政王都比这理由可信。
宋棠衿一抬头，看见暗一满脸不相信。
“......”
宋棠衿无奈：“喂喂喂，暗一，你不信朕就算了，能不能做好你的表情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