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为何不告诉江姑娘您的真实身份呢?”

    余哆这一声成功让看着书卷的易行简抬起了头。

    易行简回想了这段时间余哆的各种暗示,淡淡道:“有何好说的,你们怎么都执着于让她知晓我的身份?”

    余哆语塞,他这只是看路途中无人说话,就没话找话来着。

    易行简倒不想理会余哆怎么说,偏头思索了半晌,算了算时间,阿月应当起身了,不晓得云黛有没有把自己写的那封信递交给她。

    再一想,又不想将那写了几个字的信给她,太敷衍,还不如不写来的好。

    他不由蹙起眉头,连带着翻页的动作都响了几分。

    同乘马车的余哆余哨都默默地闭上了嘴,不晓得主子怎么突然就心情不好了。

    行在官道的马车有些摇晃,他们日夜兼程也得十余日才能进入边州境内,好在是轻装出行,易行简将那些藏书,摆件,还有好些物什都说留给江明月。

    余哆看得肉疼极了,还好他有分寸,没说什么。

    被易行简一行人提及的江明月正和何采莲对坐着喝茶。

    “你怎么看着一副不高兴的模样?”

    “有吗?”江明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小小抿上一口,茶香蔓延,让心情也舒缓了不少,便露了丝笑应声。

    看着对面有些瘦弱的何采莲,但她实在没什么心思去琢磨,也不拐弯抹角了,直问道:“今日来,是有何要事吗?”

    提前来意,何采莲沉默了一会,显然有些为难:“行府的那个小公子...是不是走了?”

    江明月放下茶盏,目光落在何采莲面上,暗忖她是不是受了老匹夫的命来打探消息。

    “哦,你说行简啊?是走了,说是他阿爹消气了,要他回去,不过,依我看啊,他定是要游玩一番的,才不会那么乖的回去呢。”江明月胡诌道。

    何采莲“哦”了一声,乖巧点头,见她这副样,江明月也不晓得她这是信还是不信。

    但,这世的何采莲着实有些不对劲,怎么性子软弱了几分?依照前世,她该是跟何丰日常对打来着,不应这样的。

    何采莲也瞧出江明月今日没什么兴致,本来都想稍坐片刻,不问什么就走的,但想到父亲那凶煞的模样,她又直接问了,犹豫了片刻还是问了出口,如今得了答案,自不肯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