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敬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景闻清傻傻愣愣,同手同脚地替他拿来了吹风机,整个人处于呆滞状态。

    “怎么了?”裴敬擦头发的手一顿。

    “我刚刚给舞王的爸妈打了电话。”景闻清拎着插头插上,“他们啥也没问……说最近在埃及看金字塔,大概月底回来。真的,连你的名字都没问。”景闻清瞳孔转了转,“……还说我出息了,结婚这种事情都不用他们操心,不愧是他们的儿子。”

    裴敬笑了声:“心大,挺好的。”

    “这哪里是心大。你说我要是直接结婚再告诉他们,是不是还会说‘儿子,这种事情还要跟我们商量?你能自己决定真是太好了。’”

    景闻清摆手,笑得手里的吹风机跟着抖三抖:“给你吹头发。”

    裴敬摸了把潮湿的头发,“还行,你要给我吹?”

    景闻清笑了:“干嘛,免费洗剪吹服务还不要?我的手很金贵,过了这村没这店!”

    “没有,怕累着孩子。”裴敬眯着眼睛,眨啊眨,正对着景闻清,似有刀锋剑光,怪凌厉冷酷的,“那天晚上说不要洗澡要给我生吧……”

    裴敬目光流连到景闻清小腹处,煞有其事道:“我看已经三个月了。”

    说归说,做归做,裴敬二话不说站到了景闻清面前。

    景闻清:“……”

    景闻清切了声,往洗漱台上倚,整个人重心向后,颇有种餍足懒散感。像极了吃饱喝足舔毛毛的猫咪,现在正对着主人露出柔软的肚皮来。

    裴敬如今完全是居高临下的姿势。

    “你坐着……”景闻清耳朵热,偏过头去比对了两下,“太高了,这样不好吹。”

    裴敬这次没再嘴皮,乖乖坐好。

    浴室洗漱台地方不大,唯一的一张凳子也并不大,裴敬坐在上面只到景闻清的胸口,是个吹头发很舒适的高度。只不过裴敬修长的腿盘在一块儿,略显局促地架在凳子横杠上,并没有规规矩矩地坐着。

    而是两只手搭在垫子靠背上,面朝靠背,像骑马一样懒散地抬起头来。

    景闻清:不管看多少次,这样的脸还是心动啊!

    要不是景闻清脸皮不算薄,脸上准能烧起一片红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