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应话,老徐不得不反问道:“怎么,我说错了,你不是新来的?”

    “不是。”谢蘅站了起来,“我确实是新来的,老伯。”

    老徐听着十分开心自己的判断,他脸上很快露出了果然不出我所料的神情,“我这院子已经许久没人来了,能来这里的,多半都是新人。”

    “娃,你叫啥名儿啊。”

    人既然不认识自己,也没必要特意搬出自己的身份,谢蘅想了想,回道:“我叫谢三儿,老伯你呢?”

    老徐抖了抖自己的扫帚,“他们都喊我徐伯,你也跟着喊吧。”

    “行——”谢蘅想也没想便笑着应了下来。“徐伯,你刚才怎么说来这里的都是新人,怎么,旧人就不来了?”

    说起这茬,老徐就有些伤感了起来,他叹了口气,“这倒不是。”

    “只是国公府的男丁们大多战死沙场,包括家奴,此处容易勾起人的伤心事,时间一久,大家便也都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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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跟着坐在了谢蘅的身旁,看着前方示意道:“你看,那桩子,曾经的小公爷最喜欢那一个,那处,国公爷还曾经收拾过二公子,结果那次二公子躲开了,国公爷气急之下,便让二公子用脚磨平了那棱角才能回去。”

    虽然口中说着的是一些陈年旧事,但说话之人显然在怀念那段日子。

    谢蘅看着鬓边微白的老徐,她拍了拍他的肩膀,“徐伯,你来萧家多少年了?”

    “四十一年咯。”

    “我十三岁跟着护国公打仗,可惜二十五岁的时候,伤了眼睛,便只能退下来,将军看我可惜,又无家可归,便让我留在府里,负责打扫这座院子。”

    从自己来到此处起,听得最多的就是护国公,谢蘅不知不觉间对这位充满了好奇,她问:“那徐伯你印象中的护国公,是怎样的?”

    一说起曾经的事,老徐就来了兴趣,他拉起了谢蘅的手,“嚯,你这可就问对人了。”

    他想了想,随即砸吧砸吧了两下嘴,语音一转道:“说来话长,你去给徐伯我取些酒来,徐伯慢慢和你说。”

    这是肚子里的酒瘾犯了,谢蘅心下了然,她浅笑着顺着徐伯的话道:“好!”

    “那徐伯你就在这儿等等,我去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