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左等右等,终于等到周末，张德昌特地起了个大早，精神抖擞等着下午这群学生被虐。
张新雨因为要去开店,也得早起,两人在客厅碰头,张德昌摸着卷子，见了孙女就烦。
张新雨对于自家老爷子顽童心态有些好笑,举手道，“这周我就把人找到，献给您。”
张德昌连骂三句滚，张新雨嘻嘻哈哈出了门。才没走几步,店员就给她发消息,是上个月的收入和开支。
妥妥的赤字。
另外还有一句。
“房东说了，下个月的房租一分都不能少。”
她倒吸一口凉气，给自己打气。
别怕，没准这几天客流量暴增了呢。
新雨,你一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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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头的张德昌早就猜出自家孙女开店必倒闭，不过一家人打定主意要给张新雨一顿社会毒打,因此半句不提。张德昌更是哼着小调等学生,午饭过后，学生们一个接一个下饺子来了。
他们领了卷子做到位置上开始刷题，周常任务才做了一题,一些学生的手就已经微微颤抖，张德昌坐在小黑板前,呵斥道，“不准交头接耳。”
他笑眯眯看着学生埋头苦思，痛苦挣扎,总算找回了当年上课的风度。直到楚慧君到来，张德昌抬起眼皮，指了指卷子说，“拿张过去做。”
楚慧君对于这位老师是又敬又怕，张德昌的班子在一班颇有名声，没几个学生能去他这，楚慧君算是特例。在一班这个以成绩论高低的地方，能到张德昌那补习，说明实力强大。
每次补习后，楚慧君都会特意把卷子带到晚自习做，作为班上半个风云人物，楚慧君的同桌又是个大嘴巴，只消半天，全班都知道了楚慧君在张德昌那补习。不少学生都过来借阅楚慧君的卷子。
这种殊荣让楚慧君过足了瘾。因此不论课上的有多痛苦，楚慧君也要咬牙坚持下去。
然而今天楚慧君第一题就坚持不下去了，她试着和边上学生交流，才说了一句，张德昌就指名道姓，“后面那个女生，不准说话。”
一时间数个学生的目光往楚慧君身上看去，楚慧君无地自容，哭着说，“老师，我不会。想请教一下同学。”
张德昌哪不知道楚慧君这套，没好气敲桌，“哭什么，现在讨论出来了，竞赛谁给你讨论。难道你哭，监考老师就给你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