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流域风光>玄幻奇幻>被顶流退婚后我成了他的白月光 > 樱花坡道 “我再也不想看到贺秋渡了”
    “你干什么啊?”华桦“啪”地把贺秋渡的手挥开,倾过身子横在他面前,把他和林杳然隔开。

    贺秋渡淡淡反问:“你睡觉不摘帽子的吗?”

    华桦噎了一下,“你可以回去了,接下来有我就行。”

    贺秋渡抱臂而立,居高临下地睨她。

    华桦被他暗潮汹涌的眼睛盯得有点喘不过气,只得放软语调道:“老板不喜欢外人随便碰他的帽子,如果他知道帽子被你碰过,一定会非常生气。

    她刻意加重了“外人”两个字。

    贺秋渡果然没有再进一步行动。

    “为什么?”

    华桦回想起林杳然当初编出来骗她的借口,一字一句还原。

    “因为老板头发很少,秃得特别厉害,所以他才坚持戴帽子遮住,不愿被人看见自己难堪的一面。”顿了顿,加重语气,“希望你能理解。”

    两人静静对峙着。

    “那就辛苦你了。”贺秋渡率先打破沉默,一抹不带任何情感色彩的笑容在他脸上一闪而逝。

    转身的刹那,上挑的狭长眼尾勾出一星点的眸光,凛冽得吓人。

    直到听见关门的声音,华桦才勉强松了口气。刚才,为贺秋渡的气场所慑,她真的差点扛不住。

    真是莫名其妙,老板戴不戴帽子跟他有一毛钱关系啊,他是老板什么人啊。

    华桦暗自腹诽,替林杳然把帽子和眼镜摘了下来,放在床边。

    几乎是千年等一回的稀罕,林杳然终于没遮没掩地现了本貌。柔和的壁灯光线洒拂下来,以带有朦胧梦幻感的光调,描摹出一个漂亮得不似凡尘中人的青年。

    散开的长发浓黑乱云似地堆在枕边,把脸颊衬成初绽的梨花瓣儿。五官一律工笔细描,睫毛却又如此浓墨重彩,深秀得仿佛鸦鸟长翎,欲飞未飞地投下两痕浅浅阴影。

    最令人忍不住为造物主拍案叫绝的,是青年右眼的眼皮上生着一颗小小的浅色的痣,恰到好处地落在双眼皮折痕上。睁眼时无法瞧见,非得低低垂落了眼帘,才能露出这么颗勾人心痒的点缀来。

    美人的小痣最适合被不住亲吻。而这颗的位置又如此刁钻促狭,只怕要不了几次,就能把青年细细拢整纳收的流丽眼尾,欺负得飞起一抹可怜兮兮的潮漉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