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毓和钟凌岫离开餐厅时,遇见了几个圈内的熟人。
她戴着口罩想要直接错过，钟凌岫却被喊住，几个年轻人热络地攀谈起来,看向一旁带口罩帽子的女人有些好奇和八卦。
“钟老师,您也来这边用餐呀,听说这家店是临江最有特色的……”
钟凌岫和蔼地点头，拍了拍对方的肩,“你们慢用，我们先走了。”
对方几人忙不迭应声,明毓下楼，听见他们的低声讨论：“你有没有觉得旁边那女人有些眼熟——”
她转身看着落到她身后的钟凌岫，不咸不淡开口：“我先走了。”
“你离得远吗，我送你呀。”钟凌岫准备去开车，被明毓拒绝：“不远。”
她没有透露住的地址，压了压帽檐,独自过了马路,往公寓方向走。
乌压的云层仿佛山雨欲来,她没有带伞,只得加快了步伐。
寒风萧萧,她空荡的颈部瑟缩一下，放在口袋的手依旧冰凉。
公寓楼下没有多少人走动,等到上了电梯，到了家门口,明毓才有落到地面的踏实感。
门一开，最先入目的是蹲在沙发背檐上的白猫。
汤圆正睁着一双圆眼睛看她。
明毓换鞋走近，摸了摸它，看见地上餐盘里空荡的猫粮：“对不起啊……”
她出门得太急也太早,没来得及把它还回对门，只临时撒了把猫粮在盆里。
汤圆伸出粉色的舌头，轻舔了舔明毓的手心。
温暖哈着热气的陌生感觉，像是泡进了温泉里。
明毓舒然一笑，喂汤圆吃了东西，抱着它安静地窝在了沙发里。
她裹着毯子，难得睡了个午觉。
再醒来时，明毓神清气爽，汤圆咕噜一声眯着眼，盘成一团埋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