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更,杨悦睡得迷迷瞪瞪听大娘跟大伯絮叨着,“当家的,我们都自身难保了,你可别愚孝你娘,他们看见我们都不爱,你明天就不要往跟前凑了。”

    “……你说,我们现在这样随便凑和还好,可到了冬天怎么办啊?粮食被褥要啥没啥……”

    “……”也不知道大伯说了什么,两口子的声音越来越低。

    杨悦这一觉却有些睡醒了,就是啊,现在他们已经无家可归,这么惨的情况了,要做点什么?

    她本来都打算好,等农忙结束,就看一下能不能做点小生意,先赚点钱,手里有钱心不慌。而且用她三十几年的人生阅历来看,一个人在世间立的住,一定要经济独立。

    眼下,做生意是暂时不能了。

    明天,要不先看看有没有人进深林打猎?自己也跟着去看一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外公才得到消息。

    杨悦想到天亮时又睡着了,这一睡就睡过头了,连小瑾和小瑜两个小家伙都来了。

    “杨悦!”

    听到两兄弟声音杨悦坐起来,两个小家伙已经走进来。

    “杨悦,快起来了!”两个人一边喊又好奇的看着窑洞。

    “这山洞稀奇,是大伯挖的吗?我也要挖一个的。”杨瑾臭屁的说。

    “我挖的。”杨悦斩钉截铁的答应着。

    杨瑾撇嘴,不相信,伸手摸了摸墙,又蹲下看了看石头炕,杨瑜也跟着学,两个人一副怎么都有兴趣的样子,这看看,那看看。

    “这个窑洞好暖。”人说着坐到了炕上将小手放进被子里觉得暖和,三下两下脱了鞋上炕了,只小弟一个人还在看墙,出奇的认真。

    杨悦看着两个小家伙不同的反应,嘴角弯了弯。

    记忆里,大弟是个行动派,他说要一个馍,大娘给三个他都敢拿,小弟说要一个大娘给三个他也只拿一个。

    大弟最大的特点是跟人红脸了转头就忘了,不会儿跟人家还是好朋友,调皮捣蛋,无法无天。

    小弟不一样,做事一板一眼,红脸了能跟人记仇许久,可也善良。

    特别有意思,尤其现在她要供他们读书科举就更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