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盯着屏幕上的消息,使劲地眨眼,抬起手背贴住脸颊,果然又有点烫了。她快速给秦子衿回复:[我明白了!]

    一根荔枝味的棒棒糖。

    她剥开糖纸,含在嘴里叼着吃,坐在电脑前快速地把论文三稿发给导师。高兴得直哼哼。

    发完,合起电脑。

    傅景洗完澡,非常听话地上床睡觉了。

    “……”

    刚入眠,连续不断地做起梦来。

    是她之前在酒吧坐着,白日梦见过的那个画面,继续进行——

    傅景不当心把茶倒在了纸上。

    抄了大半时辰的佛经,却因这一点茶渍全部作废,须得重头来过。满纸小字娟丽清秀,那人仿的是傅景的字迹。

    原是在替她捉刀。

    傅景瞧见那人神色平常,连眉头都没动一下,干脆放下茶壶在她身边坐好,明目张胆地问:“我害你白抄那么久不生气吗?他们都说,你这人是脾气顶顶坏的,表面上对我好,实则心里恨我恨得要命,指不定在想怎么杀了我呢。”

    她闻言怔愣,只是笑,“那娇娇怎么想?”

    “不知道,”傅景快快地回答,“不过我觉得你至少是舍不得弄死我的,顶多日后得势,一脚速速把我踹开罢了。”

    “……心中真就这么想的?”

    傅景点头干脆:“嗯!”

    她又笑了下,摇摇头似根本不在意的样子。顿几秒,却忽然抬手去拧她鼻尖,语气忍不住嗔恼,“可真是个没良心的小东西!”

    彼时桂花初绽,天下尽秋。

    这个坊间传闻里最最心肠歹毒的女人,在小郡主面前仿佛只有风雅温柔的神情。永远是体贴纵容,无奈宠溺的。

    年长九岁,她几乎一手将她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