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荆州,你有点脑子行不。非要大家都知道你们关系不好是吧?”向庆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吵得顾荆州耳膜发疼。

    “我和邢良哪里关系不好了,你别瞎操心。”顾荆州劝着经纪人。

    “前天在红毯上,他和你说过一句话没?你热脸贴冷屁股没?”向庆激动地质问,“你知道网上怎么嘲你的,你和邢良是娱乐圈最没有c感的已婚c!我有时候在怀疑,你们是怎么结婚的!”

    “还能怎么结婚,看对眼就结婚了呗。”顾荆州挂断电话图个耳朵清净。

    他重新躺回去,栗色的头发散在柔软的皮质沙发扶手上,抬起一只手臂遮住眼睛,丝质的睡衣因为动作上移,露出一截雪白的细腰。

    邢良进门时看到的便是这副光景,他的视线扫过从顾荆州形状较好的下巴一直扫到圆润的脚趾,无动于衷地收回目光低头把鞋换好。

    顾荆州听到响动立马坐起来,看到门口的男人惊喜地叫了一声邢良。

    他穿好鞋噔噔噔地走过来,温柔地问:“今天的通告怎么这么早?”

    邢良身上还带着冬日的寒气,只是从车库走回家,被暖气烘热的羊毛大衣上就沾了一层薄雪。顾荆州在温室中暖和柔软的身体像小火炉,仅仅是靠得近了些,邢良冰冷的手心已经发热出汗。

    邢良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僵硬地后退一步,拉开两人间的距离,脸上棱角分明的线条写满了拒绝。

    顾荆州眼中划过一丝受伤,掩饰般低下头,伸手接过邢良的包:“吃饭了吗我去给你做。”

    他的手指不小心划过邢良的手背,邢良像被烫到,甩开他的手把包夺了回来:“不用,我吃过了。”说完便径直上了楼。

    被对方冷漠地回应,对顾荆州而言已是家常便饭。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过了一会儿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这两天冷极了,即便踩在地暖上,看着窗外被白雪压弯的大树,冷意也悄然侵上背脊。

    顾荆州犹豫了半晌,走到厨房将羊肉汤热好,又撒了把新鲜的葱花,配了一叠油辣椒和小碗米饭。

    他端着托盘走到邢良的卧室门口,他们是分房睡的,邢良在家时会严严实实地关上卧室门。

    “邢良,我炖了羊肉汤,你要不要喝点祛寒。”他轻轻叩了叩门,生怕惹得邢良不高兴。

    等了一会儿,门开了。

    邢良黑着脸站在他面前,整个人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