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悦灵感觉温热的面汤进了肚腹,心里一阵暖意融融。

    她喝着面汤,心里不断地想,都说梦里山珍海味也如同嚼蜡,这面这样鲜香,和真实无异,想来不是假的。多谢佛祖保佑,让我重活一回。

    刘悦妍一边吃面一边说话,“这回二叔二婶该死心了。”

    刘悦灵看着汪氏的院子,眼神冷了下来,“姐姐,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二叔二婶可不是轻易会死心的人。”

    刘悦妍放下了碗,“家里要是有什么动静,妹妹记得让人去叫我,你是姑娘家,不好说什么,我可不怕撕下她的脸皮。”

    刘悦灵忽然笑,“姐姐,二叔二婶早就把咱们家的家业看成囊中之物,如今咱们有了弟弟,他们心里不定恨成什么样呢。想让他们不来打主意,只能让他们去操心别的事情了。”

    刘悦妍转了转眼珠子,“二妹妹有什么好主意?”

    刘悦灵看了妹妹一眼,刘悦妍笑,“别看三妹妹小,她见识比我们都多,你只管说。”

    刘悦灵小声说道,“我听说,二叔在外头养了人。”

    刘悦蓁瞪大了眼睛,“二姐姐,你整日不出门,怎么知道外头的事情?我都没听说!”

    刘悦妍也有些不可置信,“二妹妹,就二婶那性子,二叔还敢在外头养人?”

    刘悦灵当然知道了,她还知道后来这外室抱着儿子闹上了门。

    魏氏母子死了之后,刘文谦整个人颓废了下来,最后一病不起。汪氏逼着过继,刘文谦临死前也摆了二房一道。

    他先打着还债的名义卖了个田庄,把家中两个未嫁女儿的嫁妆都交给了大女儿保管,等家里就剩下个空荡荡的绸缎铺和一个田庄后,他才答应过继。

    而且,他要过继刘文远那个外室生的儿子,理由是四郎年纪小,可以养的熟。徐氏气得眼睛直滴血,一个外室生的贱种,如何有资格过继。

    刘文谦才死,二房就打的不可开交。

    刘悦灵看着刘悦妍,“姐姐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只管让人去甜水胡同悄悄寻访,是不是有个姓花的俏寡妇,听说连儿子都生了,我还没来得及告诉爹呢。”

    刘悦妍顿时眯着眼睛笑,“这可是个巧宗,妹妹放心,我保管让二叔二婶没工夫来找麻烦。妹妹别跟爹说,爹一向顾大局,让他知道了,可就闹不起来了。”

    刘悦蓁也高兴地直笑,“这下好了,二叔凭白又给二婶添了个弟弟,家里又要热闹起来了。”

    姐妹三个一边吃面一边叽叽咕咕,商议怎么把这事儿捅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