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晓栀这一睡,那是睡得昏天黑地日月无光,醒来的时候差点分不清何时何地,自己是谁。

    浑身散架似的酸软无力,作息不规律,睡得头也晕,好歹是将一身烦躁压制下去。

    所以说,睡眠很重要,利于身心健康,这是简晓栀奉行的第一宗旨。

    他们将人抓到这个地方,起码让人把觉睡了不是。

    “哎。”

    简晓栀揉着脖子坐起来,嘟囔道:“怎么感觉好像被人打了一顿,全身要散架了。”

    说完,她余光瞥见有人。

    锻渊靠着椅背,一手闲闲地支着脸侧,表情似笑非笑。

    “小孩。”

    简晓栀慢吞吞打了个哈气,黑白分明的眼眸顿时浮起一层薄薄的水汽,眼尾泛红,水光微亮,有些懵懵懂懂。

    “干嘛?”因为困意,声音都像裹着棉花糖。

    这样的眼睛,锻渊倏然来了兴致,嘴角弧度似裂开一样:“知不知道你躺的那里死过多少人,那些血,足够将研究所每个角落染红。”

    简晓栀点点头,表示听到。

    锻渊嘴角僵了下,对她这样的反应很不满意,直接起身攥住她的手臂,将她往外带。

    出了门,长长的走道,只回响他们两人的脚步声。

    “好奇吗?”

    锻渊示意她看一个个紧闭的金属门。

    不知道里面用来干什么的,简晓栀犹豫要不要配合他,虽然她一点都不好奇。

    “想看哪一间?”

    简晓栀正要摇头,就被他随机扯进一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