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说的这句话,如果单单听声音,好像只是在打趣文东面。但是如果能看到三皇子的神情,就会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三皇子面色阴沉,说这话的时候紧紧盯着文东面,似乎是在用自己的气势来施压。

    “是皇兄说笑了,难道阻止您不应该吗?”文东面没有受到三皇子的影响,他神色正常地看着对方。

    “你若……”三皇子还想说什么,以确保自己的计划顺利实施,但是被惜命的皇上不耐烦的话语打断了。

    “老四,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有这毒的解药?”皇上直冲冲地看着文东面,问道。

    文东面不点头也不摇头,更是不说话,只是看着皇上。

    见他的神色没有慌张,之前的话语也就不似作伪,于是皇上放心地点点头,来回踱步,念念有词:“也是,顾家是大家,底蕴深厚,有解药也不奇怪。”

    “老四,朕可从来没有薄待过你,你要是有解药的话,就快点拿出来。”

    “父皇,您可别太天真,您是没有薄待过四皇弟,可是不也想把他过继给端王伯吗?况且这毒被人大量销毁,我寻来就不易,四皇弟又是从哪里得到的解药呢。”

    看热闹的时候,忽然听到自己的名字,端王带着礼节性的微笑,示意几人。

    反倒是文西米对于他们的话题,有些好奇。看一眼三皇子之后,悄悄地看向皇上正后方的太医院院判。她知道,这个院判就是三皇子比皇上退位的最大败局,这名院判,是她父王的人。

    也是他们整个计划当中比较重要的一环,是让皇上从被逼宫的颓废低谷升起到希望的坡地,以便于之后由文西米亲自动手的时,皇上才会彻骨的后悔。

    “我从哪里得来的解药并不要紧。”文东面对于三皇子的态度还是和之前一样,转头看向皇上:“父皇不如再请太医诊脉一番?要是没中毒呢。”

    “哈!我就说老四你没渠道得到解药,让父皇再诊一次脉?你觉得太医院的这些庸医能够给父皇解毒吗?”三皇子听见文东面的话笑了,笑得很放肆也很轻松。他可不觉得,再诊一次,能够对当前的局势有什么变化。

    “文东面!你竟然敢耍朕?”皇上对与自己刚才付与文东面的信任被辜负十分愤怒,指着他喊道。

    “父皇还是依旧这般急躁呢。”

    文东面避开皇上手指的方向,并没有因为皇上的态度而动怒,只是云淡风轻地说道:“我是说认真的,皇上不妨去再去找太医诊断一次?”

    这话里的意思好像不是开玩笑,皇上看向太医院院判,伸出手来。

    这一次经过仔细而又缓慢的诊断,在三皇子与皇上紧张急迫地注视下,院判得出了不同的答案。

    “皇上,是微臣之前判断错误。您中的毒只是前朝妃子用来假孕的药物,只因您是男子,所以反应格外重些。”

    “两种药虽然在前期症状相似,但是最后结果却不一样,您的性命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