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都是荒野,白雪连天,路上不见行人,近天黑时,萧妧方到一座小镇,慕容夙便提议去客栈投宿。“慕容公子,这里离东都还有多远?”

    萧妧颇为着急,此时元箴早就发觉自己离开军营,他在周若言的煽动下,对自己的仇恨更深,那亡大夏之心只怕是刻不容缓。

    她需要马上赶到东都去报信,如果耽误一夜,说不定元箴就比她先到东都。

    “这里离东都大约还有五六十里地。”

    “还有这么远。”萧妧不禁失声,她走了几个时辰,居然才只走出三四十里地。

    “明日我们起早,到天黑时大约可以到东都。”

    萧妧摇头,道:“不行,慕容公子,我现在要赶到东都。”

    慕容夙打量了她一眼,道:“萧姑娘,你是有何急事需要马上赶到东都,说出来也许我可以帮你代办。”

    萧妧颇为难,这种事如何能向外人说起。

    “是不相信我吗?”慕容夙笑道。

    萧妧面红耳赤,道:“不是,我只是不知该不该说。”

    “那说吧,说出来也许我能帮你。”

    萧妧骑虎难下,这时也只能相信慕容夙,遂道:“我要赶到东都报信,元箴要攻打东都,让他们做好准备。”

    慕容夙愣了愣,道:“萧姑娘,请问你究竟是什么身份?”

    此时也没法再瞒下去,萧妧只得道:“我是大夏的华阳公主。”

    “原来你是公主,在下失敬了。”

    “慕容公子,所以我必须尽快赶到东都去报信。”

    慕容夙点头,道:“公主,你的脚力太慢,这样吧,我们先到客栈买一匹马,由我的家仆骑马去东都报信,只是公主你可有信物作证,否则怕东都那边不信。”

    身上哪里还有信物,萧妧来元箴军营时,全身也就只留了那块脖子上的玉佛,可那块玉佛给了沈亘。

    萧妧想了想,将衣襟下摆撕下一幅,狠狠地咬破中指,在那块棉布上写下:元箴欲再攻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