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什么帮你？”
沃伦看见希文微眯起眼，如同生杀予夺的审判者，在打量、掂量他的资格。沉默中，他的眸低垂了片刻。再睁眼时，针锋相对。
“你想要什么？”
沃伦的嗓音干涩，心里却在盘算。希文不再是那名充满善意的雄子，而现在的他一无所有甚至连自身都难保。他有什么资本能够央求希文帮他，又有什么是能够吸引到眼前这只雄虫的？
大脑在飞快运转。
“地位还是权力？”
沃伦的嗓音嘶哑，眼神却虎视眈眈，“一旦我的部队找到，重返星海。在我拾起权力后，我能给你提供军力和航海权限，帮你登上更高位。”
帮他登上更高位？希文的眉微挑。
没有雄虫会抗拒地位和权力的诱惑，但希文显然是个例外。
“这就是你的诚意？看来你还不够了解我。”空口承诺任哪只虫都会，何况这些他并不感兴趣。
“沃伦，我不是慈善家。”
希文垂眸俯视着眼前这只虫子，手忽然触碰上对方的脖子。隔着颤栗的肌肤轻捏起来，结痂的虎口刮蹭着微凸的喉结，像是在逗弄一头失去了爪牙的狮子。
“知道我想要什么吗？”优雅轻缓的尾音上挑，希文缓缓道，“我要你……”
“这条命。”
带着凉意的食指顺着喉结缓慢下滑，祖母绿的眸中晦暗不明，“包括你的身体。”
“从里到外，你整只虫的所有权。”
冷白的食指点了点深陷的锁骨窝，像是被美人蛟盯上的猎物，沃伦猛地一怔，从尾椎骨窜起一股凉意。
他始终看不透希文。
但有一点，他希望希文知道。
“我从来没有通过你，盗取过任何军部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