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舟心急火燎。</p>
她穿好了风氅，急急忙忙去了司督军那边：“阿爸，有急事，我得回太原府。”</p>
“什么急事？”司督军诧异，“这都快要过年了......”</p>
“等处理完，我就回来。”顾轻舟道。</p>
她也顾不上再解释，转身往外走，飒飒寒风灌了她满头满脸，她无知无觉的疾行，身后司督军追出来说了句什么，她也没听到。</p>
她脑子里炸开了，此刻还是嗡嗡作响。</p>
虽然冷，天气却算晴朗，飞机一路上顺利，连个强气流都没有遇到。</p>
天亮的时候，顾轻舟回到了太原府。</p>
她的副官看出太太的焦急，一路把车子开得飞快。</p>
顾轻舟进了家门，奔向了西跨院。</p>
她突然出现，让躺在里卧休息的程渝愣了下。</p>
继而，程渝笑了：“你怎么回来了？”</p>
顾轻舟看向她。</p>
程渝明白过来，问：“辛嫂给你发电报了？我早就告诉她，让她别耽误你过年，她非不听。”</p>
辛嫂站在旁边，眼圈突然红了。</p>
顾轻舟呼吸不匀，半晌才尚未平息几分：“真的......”</p>
最后的话，似乎在她舌尖冻住了，她的舌头又冷又沉，陡然失去了全部的作用。</p>
程渝好似无所谓：“嗯，没了。”</p>
顾轻舟的脸色又惨白了。</p>
她离开不过这么几天，程渝就小产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