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督军不得不承认，顾轻舟此人颇有鬼才。</p>
他之前没有考虑到这一点。</p>
司行霈的提议，叶督军还在犹豫，甚至想过从哪里下手，顾轻舟却先觅到了时机。</p>
顾轻舟和司行霈有相似，也有不同。</p>
比如他们两口子都很勇敢，机智狡猾，但也有很明显的不同。</p>
司行霈做事，就好像是推墙，哗啦啦一股脑儿把墙推翻了，压死多少人他都无所谓，只求自己道路平坦。</p>
而顾轻舟做事，更像是路过高高的孤墙，左边危险右边也危险，故而她挑起两头，让两下平衡，再借助这平衡逃生，却不会毁了别人的路，还能顺带替旁人也压出一条路。</p>
她救康暖的同时，就没忘记叶督军。</p>
“不错，不错。”叶督军站起身，连声道，“资本的力量该用上了。”</p>
他心情很不错。</p>
心情一好，他就喊了副官：“上茶。”</p>
于是，副官端了热茶进来。</p>
叶督军早就发现顾轻舟冻得瑟瑟发抖，像一只孤雁。</p>
滚烫的茶捧在手里，她迫不及待喝了一口。</p>
舌尖有点烫，可热度从喉咙滑到胃里，又从掌心涌入，她整个人都舒展了几分。</p>
她忍不住和叶督军说起了天气：“这样冷，简直不像春天，都二月了呢！”</p>
叶督军说：“北方的气候就是如此，春秋二季很短。冬天刚过完，你还没回味过来，就差不多夏天了；等暑热一过，又开始冷了。”</p>
“我想家了。”顾轻舟嘟囔。</p>
她想念杨花杏雨的江南。</p>
她也跟叶督军说，江南的春天是一年中最好的时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