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虚，你的意思大家能理解。现在的局面，我们占据天时地利人和，哪怕实力悬殊，击败狩者明也并非不可能。”
老程叹了口气，虽然看得透彻，却没有因此变得乐观。
所谓天时，指狩者舰队大摇大摆地分离质量，并且无法控制这些质量移动。
所谓地利，指狩者舰队的哨兵时音明被人类控制，随时可以令它们反戈一击。
所谓人和，指敌暗我明，狩者明忽视地球上的低阶修真者。
可问题在于，该如何做？
如面壁者设想的那样，用黑洞禁锢和毁灭它们的质量是一个办法。
不过这一方案已经搁浅，且恒星壁垒如果存在，绝无法奏效。
而若借助时音明把它们挪出太阳，这些战舰大概率会复苏，绝非人类能够力敌。
“很难么？其实你们略加思索就会发现，狩者明有一个致命的死穴。”
程虚目光扫过众人，仿佛带着灼人的火焰，“这批战舰是依靠宗主的帮助才能分离质量，拥有高维形态，这种帮助必定借助某一科技造物。如果我们毁掉这个媒介，会发生什么事？”
这句话让大家精神一振。
毫无疑问，失去媒介的狩者舰队会退出高维状态，融合质量与形态。
它们位于太阳内部，若是贸然恢复正常物质状态，重叠于战舰材料的恒星物质将会因为静电斥力排斥这些突兀出现的原子，破坏它们的结构。
后果是材料被杂质填充，材料膨胀变形，在火海熔岩之中彻底报废。
顷刻间，四百万艘战舰葬送，樯橹灰飞烟灭！
“妙啊，秒啊！”
王恒等人想到那种壮观的场面，纷纷露出笑容，心头的阴影被驱散殆尽。
有了程虚的战略指导，只需找到关键媒介，看似强大的狩者明不过是撒了水的纸老虎。
一触即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