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玦蓦然攥住齐南歌脚腕,蹙眉道:“别赌气。”

    齐南歌原本想把腿从沈清玦身上搬下来,这些彻底不能动了。

    “谁赌气?”齐南歌凶巴巴反问一句,“难道不是你吗?来了都不理人,还笑都不笑。”

    也许是齐南歌将沈清玦的火气撩上来了,他攥着齐南歌脚腕的力道紧了两分,唇线崩地死紧,没说话。

    沈清玦握着他的脚腕,齐南歌有些不舒服。因为沈清玦练剑,掌心有一层薄茧,比齐南歌脚腕那块的皮肤粗糙多了。

    他试了试,还是没能把脚腕从沈清玦手里挣出来。

    齐南歌瞪着很清绝。

    半晌,在齐南歌的注视中,沈清玦终于开口了,他垂眸,掩盖住眼中的思绪,轻声道:“我不想让你受伤。”

    齐南歌一呆。

    仅仅这一句话,沈清玦说出来却好似费了很大的力气。他也只说了这句话,旁的什么都没说。

    齐南歌的心脏噗通噗通跳起来,涌现上来的却是狂喜。因为沈清玦习惯封闭自我,表现出来的都是沉默乖顺的一面。这是沈清玦第一次直白地说出来,他“不想”。

    齐南歌一下就不生气了,挪动他那条还没包扎腿,跨坐到沈清玦身上,双手揽在沈清玦颈后,笑嘻嘻道:“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再说一遍?”

    沈清玦:“……”

    沈清玦木着一张脸,“下来。”

    齐南歌:“你再说一遍我就下来。”

    ……

    想起这一段记忆,齐南歌的唇角不自觉多了点笑。

    一旁的张书臣大气都不敢出,心说这是气疯了?那段回忆一点都不好啊,怎么还笑起来了呢?

    一想起那个时候的事,沈申忍不住胆寒。

    沈申的欲望直白地写在脸上,他想要钱财权势。可是沈清玦离开了沈府,并不与他在有交集。为了再见沈清玦,沈申想了许多办法,偶遇、托人、威逼利诱,全都被沈清玦避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