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那个艳阳天来~哟,

    十八岁的哥哥呀坐在河边。

    东风呀吹着那个风车转呀,

    蚕豆花儿香呀麦苗儿鲜。”

    安东后勤处的一间禁闭室里,张振华嘴里唱着当年在延安时自己抄袭的《九九艳阳天》,同时用一小块碎砖头当粉笔,在禁闭室的墙上写着什么。

    这时门一开,洪学智从门外走了进来,“嗬,你挺悠闲啊?关你禁闭还把你关美了。”

    张振华急忙一个立正,“首长好!首长,我这点小事怎么还麻烦您过来了?”

    洪学智不耐烦地把手一摆,“算了。少在这儿假惺惺地。小事?殴打俘虏你这是大事,公然违反我军的基本纪律,性质极为恶劣!还有,你刚才在墙上画什么呢?”

    “首长,我在研究榴弹发射器。”

    “榴弹发射器?”

    “和日本鬼子的掷弹筒原理差不多,不过比那个要更小巧。既可以挂在步枪下面配合步枪使用,也可以单独作为一种武器连续发射。您看这是初步效果图……。”说着,把洪学智引到墙边观看,并为他讲解。

    洪学智一边看一边不住地点头,“想法不错,可以试着研究一下。”说完看了看张振华,叹道:“你这个小子,没事你打战俘干什么?惹出这么大事来,造成了很坏的影响。”

    “对不起首长,我知道错了。”张振华又是一个立正。

    “哼!我看你是嘴服心不服。”洪学智没好气地训着他,“如果没有这档子事,上级就可以为你请功升职,而且还可以把你调到兵工厂去,让你专心搞研究。现在事儿出来了,功没有了不说你还要接受处罚。”

    “什么处罚?”张振华关心的问道。

    “张振华听令!”洪学智当即肃然道。

    张振华马上立正站好。洪学智朗声宣布道:“传志愿军政治部命令:查1950年1月x日,后勤处士兵张振华在运送给养期间于战俘营内殴打战俘,给我党我军的国际形象造成了恶劣的影响。为严正纪律,特提出严重警告一次。另,从即日起,调往碧潼战俘营听候安排。此令!志愿军总司令兼政委:彭。”命令宣读完毕,洪学智又问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首长,那这个怎么办?”张振华指了指墙上的画问道。

    “我会让兵工厂的同志过来研究的,你就不用操心了。还有,去了战俘营给我老实点,再惹祸谁也保不了你。好了,赶快收拾东西,一会儿跟我去朝鲜。”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