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詹双拳紧握，满目阴鸷，手里的信纸已经皱得看不清字符。
他卫詹若再变成王戈就不是帮助新皇建立新朝的平宣侯了。
上辈子他做王戈时是王戈刚出事的时候，元德也是那时候到的。现在元德刚失踪，那地方也偏僻，或许王戈现在还没出事。
最紧要的是把源头扼杀在摇篮里，王戈不出事他自然还是卫詹。
卫詹在王戈家见过悬晒的野褐兔皮，野褐兔只有北边山上有。
卫詹又自己画了一幅图，是元德的模样，脸尖尖小小，眼睛大大的，脸颊略有些内凹，是饿的。
脸上再多些肉，也是个可爱的姑娘。卫詹想着。
他知道了王戈家的大致方位，但不知道具体位置，也从来没见过王戈的脸，但元德被拐到了那里，拿着元德画像也是一样的。
把这件事安排给刘长仁，嘱咐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元德一路向王城走，路上买了几个烧饼以防饿了，花了五个铜板，还有二十五文。
元德遇见一队去往王城的商队，便有搭车的想法，但询问价格后元德歇了这个心思。太贵了，元德付不起。特别简陋的元德不敢搭，她怕是坏人，又被卖了。
明华庵离王城不算特别远，坐马车早上出发晚上就到了。
不过元德靠步行，人小腿短，一路走走停停，走了五天才到王城。
到了王城元德就开始考虑之后的生活了，她需要找个活干。她现在不是出家人了，可以有自己的生活。
可元德问了好几个招工的都说不要她，她长得瘦小，又风尘仆仆这么多天，脸上灰不拉几，衣服是别人的还有些宽大，看起来像个小乞丐。招工的都是要健壮男子。
元德有些气馁，她什么活都会干，给钱少也没关系，有口饭吃就行。可是没有人要她。
迫于无奈元德还真去做乞丐了。她一路看到了好多乞丐，新朝刚建立，许多人家打仗时没了家产，生产秩序也没完全恢复。对于这些流亡的人，朝廷安排城里官员每家隔一日施一顿粥，但仅限乞丐，穿得破败的人。
做乞丐还能省顿粥钱呢，真好！
元德没有碗，厚着脸皮去酒馆要了一个破碗，破碗是乞丐得象征，喝粥时也要用。
一般酒馆都不会让客人用破碗，寓意不好。这也正好便宜了元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