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关初很没有精神地起床。

    换衣服的时候,看见肩膀上出现的几个又红又重的印子,顿时想起昨晚被贺行压迫着说的那些脸红心跳的情话,心里异常愤怒。

    于是她气冲冲地返回房间,瞄了一眼凌乱的床单,然后对着贺行的枕头,一顿乱捶。

    啊啊啊,那男人是属狗的吗?

    嘤嘤嘤,竟然还逼着她叫哥哥。

    呜呜呜,昨晚真是太惨了。

    关初气得在心里嗷嗷直叫,双手也上下飞舞,捶得枕头皱皱巴巴,完全看不出原来平整服帖的样子。

    贺行穿着白衬衫推门进来,一抬头就猛然看见一个白色的东西迎面飞过来,他下意识地伸手接住,然后似笑非笑地看着嘴巴微张的女人。

    “贺太太一大早就拿着我的枕头出气,莫不是对我昨晚的服务不太满意?”

    狗屁的服务,明明是折磨她还差不多。

    关初紧绷着一张小脸,坐在床边,一头蓬松柔软的秀发随着她的动作飘散在身前。

    “生气了?”

    听她冷哼一声,再也没有了声音,贺行整理袖口的手指一顿,缓步走过去,一点一点地将人笼罩在怀抱之中。

    “要不,我帮你穿衣服赔罪?”

    虽然知道女人在生理期很容易情绪暴躁,但他很愿意适时地放下身段去哄哄她。

    于是尽管她眉眼冷漠着不说话,但贺行依然温柔地摸了摸她细软的头发,眼尾微弯。

    他转身走向衣柜,拉开柜门,修长的手指在一排悬挂整齐的衣裙上掠过,最后挑了一件大红色的荷叶边连衣裙。

    看到他拿着挑选好的衣服走过来,关初先是神色一愣,紧接着直接从床上跳起来,冲着他佯怒道:

    “你那是什么眼光?上班让我穿这样的衣服?”

    “衣服怎么了?我觉得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