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宫内流传起一桩秘闻。

    蓬相独女蓬如月为容敛挡刀,苏醒后求容敛赐婚,希望下嫁照夜城少主沈连恣,而容瑾竟在得知此消息后只身夜访一封斋,闹了个天翻地覆,把二人的定情之物摔个粉碎!

    此事真假先且不论,总归是骇人听闻。

    要知道蓬如月是未来王后,容敛未来的妻子,容瑾未来嫂子,这姑嫂夺爱,夺的还是容敛的义弟!陛下刚刚亲政,便接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叫他情何以堪?

    众人议论纷纷,恨不得当即扒出沈连恣这祸水去浸猪笼——得罪不起公主,处置不了丞相独女,还治不得这小小的照夜城遗孤?

    沈连恣整日窝在藏经阁翻找修炼的古籍,再不就是跑到丹房去打秋风,索要天材地宝,全部不知自己成为世界八卦的中心。

    “看什么看得这么入神?”

    低沉的声音从耳侧传来,微热的气息掠过颈边,令沈连恣险些从打翻手中的汤药。

    他轻轻推开容敛,退到一旁去:“陛下怎么有闲心到这里来?”

    “你来得,孤来不得?”

    “臣不敢。”

    “还在摆弄你那些药材?”容敛随手拿起看看,睨了眼趴在丹炉下面睡大觉的狐狸,“这狐狸资质驽钝,你喂再多珍宝给它,也无异于山猪吃细糠,白费功夫。”

    赵清随默默翻了个白眼:你才猪,你全家都猪。

    沈连恣若有所感,像是明白赵清随的心思,用指尖揉了揉狐狸耳朵,痒得他浑身一抖,忍不住跑开了。

    容敛从未见过他这样笑过,忽地愣住,心头陷下一块,萌生无法满足的感觉,他握住沈连恣去抓狐狸的手:“阿恣。”

    “陛下?”沈连恣有些困惑,目光还追着跑开的狐狸,“怎么了?”

    你看着我。

    为什么你从不对我这样笑?

    话到嘴边,却是:“孤今日来,是有一事要问你。”

    “陛下请说,臣知无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