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泊舟病了,初初只是咳嗽,渐渐开始卧床不起,惹得左丞相与左夫人急坏了,请遍名医皆查不出原因。

    左夫人愁得夜不能寐,一连数日食不甘味。

    左泊舟躺在床榻上,脸sE苍白,双目紧闭,他的呼x1极为平稳,x膛也不似之前起伏剧烈。

    左夫人握着儿子的手,泪珠簌簌地掉下来,一是哭自己命苦,两个儿子,一个残疾了,另外一个又生了怪病。

    另一旁,左丞相则端坐在椅子上,面sEY沉,浑身散发着浓郁的冷气,吓得屋内服侍的丫鬟战战兢兢,屏息敛气,大气也不敢喘。

    这几日,府邸里的下人越发忙碌,不止是左泊舟的卧房,就连庭院里也洒扫得g净利索。

    正在此时,一小厮匆匆忙忙跑了过来,“老爷,二殿下来访!”

    二皇子?

    左夫人擦了擦眼角,与左丞相起身迎接二殿下。

    寒暄过后,单学一路奔向了左泊舟居住的庭院,甫一进门,便能闻到浓浓的药味,顿时皱起了眉头。

    单学身后还跟着三个太医。

    左泊舟这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见到单学,颇为惊讶,想要起身行礼,被单学拦住,“左翰林不必多礼。”

    床上的男人太过于虚弱,仿佛风一吹就会倒,单学瞧着他瘦骨嶙峋的模样,问道:“左翰林,听说你病了,怎么回事?”

    “臣只是偶感风寒罢了。”

    “这种事可马虎不得啊,左翰林,你的身T状况如何,需不需要请太医诊治?”

    “太医?”

    单学眯起眼睛,“难不成左翰林害怕被太医诊治?”

    他总觉得左泊舟的病不简单,前段时间还JiNg力充沛的一个人,转瞬却变得病怏怏的,实在是令人费解。

    左泊舟摇摇头,笑容淡然:“臣并无顾忌,只是……臣身份卑微,叨扰二殿下了。”

    “身份卑微?”单学意味深长的重复了一句,拉过他的手背,“不碍事,本王与你之间哪里谈得上什么‘叨扰’二字?不必客套那些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