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晚上七点钟的样子。

    路叶与薇尔莉特登上了回程的马车。

    老人回到洋楼的时候克里夫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了。

    随行的医生说还有救,不过右臂今后怕是会留下很大的后遗症。

    当时老人就泪眼哗哗的。

    其实他跟克里夫之前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

    自从克里夫家没落后,安切尔·克里夫就独自一人居住在这里。

    虽然有一些存款,但因为“叛国罪”的名头,根本没有人愿意去他家做工。

    即便开出了优渥的价格,但那些人却因为时不时会来这附近的强盗和混混而放弃工作。

    而老头不一样,因为他根本就不是莱登人。

    他只不过是一个两年前在战争中失去了妻子与孩子的可怜人,流亡到这里的时候已经饿了两天,晕倒在地,刚好被外出打猎的克里夫救了起来,然后就一直住在了这里。

    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将近午夜了。

    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薇尔莉特已经换好了睡衣,还没干掉的头发紧贴在颈部的皮肤上。

    虽然两人是同时进的浴室,但路叶得先给她洗,然后才轮到自己。

    连搓澡工的活都干了,这已经不是保姆的范畴了,简直就是养护所里的护工。

    ——“嗯?”

    突然间,路叶发现有点不对。

    放在桌上的那个钥匙去哪儿了?

    路叶感受感受到了一股炙热的视线。

    ——来自薇尔莉特的注视。